“不可能！”

　　在直播间中，布鲁斯韦恩脸色剧变，失声惊呼了起来！

　　无论位于哪个平行宇宙，他也不会相信……自己忠心耿耿的老管家，会是那个疯狂的小丑！

　　但韦恩少爷毕竟思绪敏捷，脑子一转，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：

　　“在之前的影像中，我明明看到……小丑和阿尔弗雷德同时出现在葬礼现场！”

　　“如果他们两个人是一个人，怎么会有这种事？”

　　“更何况，按照这个阿尔弗雷德的故事，包括猫女和企鹅人在内，所有的哥谭反派……全都是演员！”

　　“那刚才，猫女的故事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
　　“她究竟是个演员，还是真正的珠宝大盗？”

　　听到韦恩少爷激动的话语，直播间中众人面面相觑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　　“这个葬礼好奇怪呀……”

　　彼得帕克抓了抓脑袋，脸上流露出疑惑之色：

　　“这些超级反派，变装英雄，还有警察……全都和睦的共处一室。”

　　“难道他们不会打起来吗？”

　　听到这话，韦恩脸上的怀疑之色越发浓重，他仔细观察屏幕上的影像，口中低声喃喃道：

　　“这个葬礼现场，是真的吗？”

　　“没有，那个幽灵真的是蝙蝠侠吗？会不会……是他中了什么幻术？”

　　“幻术吗？”

　　一听此言，托尼斯达克不由得低头，和小旺达对视了一眼。

　　在进入卡玛泰姬之后，由于托尼对科学的“信仰”以及小旺达的调皮捣蛋，他们两人都曾被古一法师拉进“精神次元”，好好教训了一顿。

　　在那个次元所看到的幻象，可全都是栩栩如生的！

　　“莫非……那个蝙蝠侠，也是中了魔法师的招？”

　　托尼低声念出这句话，但谁也没法回答他。

　　而就在这充满怀疑的气氛中，屏幕上也出现了新的影像。

　　【影像继续。】

　　【在阿尔弗雷德假扮成小丑之后，他和布鲁斯经历了数不清的辉煌对决！】

　　【哥谭的黑暗骑士，对战疯狂的犯罪王子！】

　　【而就在与小丑的对决之中，布鲁斯韦恩彻底将他的忧郁和压抑抛之脑后，脱胎换骨的破茧而出！成为了真正的超级英雄，犯罪斗士！】

　　【只可惜好景不长。】

　　【虽然布鲁斯韦恩精神不大正常，但他确实是一个出色的侦探。】

　　【他首先抓住了演员“企鹅人”，并且从他口中，得知了阿尔弗雷德所做的一切。】

　　【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，布鲁斯韦恩几乎崩溃。】

　　【直到这时他才知道，所谓的蝙蝠侠不过是一个大笑话。】

　　【这一切，只是他的管家为了逗自己开心，而创造出的一个巨大骗局！】

　　【面对神色灰暗的小少爷，阿尔弗雷德把手放到了布鲁斯的胸前，语重心长的说道：】

　　【“Sir?，也许，现在就是让蝙蝠侠终结的时候了。”】

　　【面对诚恳的阿尔弗雷德，布鲁斯摇了摇头：】

　　【“哪怕我为之战斗的那些罪犯，全都是假扮出来的，全都是谎言，我也依旧是蝙蝠侠！”】

　　【“我必须继续战斗下去！”】

　　【“但这的确都是谎言啊？”】

　　【以为布鲁斯少爷终于无药可救了，阿尔弗雷德的话语中充满了苦涩。】

　　【但布鲁斯却一脸凝重的说道：】

　　【“也许对我而言是这样，但如果在某个地方，那些超级罪犯都是真的呢。”】

　　【“或者说，那个地方的罪恶比哥谭市还要糟糕！”】

　　【“你觉得在那种情况下，蝙蝠侠会放弃吗？他会简单的倒下，然后死去吗？”】

　　【看着布鲁斯严肃的面色，阿福终于明白了。】

　　【也许一开始不过只是扮演，只是游戏，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浸淫其中，布鲁斯韦恩……已经完全变成了蝙蝠侠！】

　　【阿尔弗雷德，轻轻叹了口气。】

　　【“sir,我不认为蝙蝠侠会那么倒下，死去……”】

　　【“很好。”】

　　【布鲁斯韦恩点了点头，打开了通往阳台的大门。】

　　【只见一道光芒照到天空，在云层上映射出一个巨大的蝙蝠。】

　　【蝙蝠灯亮了。】

　　【人们正在召唤蝙蝠侠。】

　　【布鲁斯韦恩再次披上蝙蝠装，来到了被警方包围的一个动物园。】

　　【原来，是谜语人艾迪绑架了几个小孩做人质。】

　　【蝙蝠侠毫不畏惧的走进了动物园。】

　　【“艾迪？”】

　　【他叫出了谜语人的真名，并且告诉他，自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。】

　　【但眼前这个戏疯子，已经入戏太深了。】

　　【“我不是艾迪！艾迪已经消失了，我就是谜语人！”】

　　【谜语人举枪对准蝙蝠侠，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！】

　　【“我没有疯！”】

　　【“艾迪，冷静一点吧，我是来帮你的。”】

　　【蝙蝠侠面对黑洞洞的枪口，依然非常平静，并且伸出手去，想从艾迪手上接过这把玩具枪。】

　　【但就在下一刻，伴随着一声枪响，真正的子弹从枪膛里射了出来！】

　　【在葬礼现场，阿尔弗雷德沉重的垂下了脑袋:】

　　【“艾迪被送进了真正的疯人院，而布鲁斯少爷就被送到了这里。”】

　　【“这就是我的故事。”】

　　【说完之后，阿尔弗雷德就独自一人离开了葬礼现场。】

　　【而看着他的背影，“蝙蝠侠幽灵”也忍不住叫了起来：】

　　【“这个故事太荒唐了。”】

　　【“你看到了吗？小丑就坐在那里呢，他怎么可能是阿尔弗雷德呢？”】

　　【说到一半，“幽灵蝙蝠侠”忽然望向身边那个面目模糊的女幽灵，低声问道：】

　　【“我已经死了吗？”】

　　【女幽灵用温柔的声音回答道：】

　　【“现在还没有。”】

　　【幽灵蝙蝠侠继续追问：】

　　【“那你是死亡女神吗？你是在等我死去之后……带走我灵魂的？”】

　　【“我不认为“死神”会是我这个样子。”女幽灵声音依旧平静。】

　　【听到这些模棱两可的答案，幽灵蝙蝠侠终于按捺不住了：】

　　【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？以及究竟发生了什么？”】

　　【女幽灵淡淡的反问道：】

　　【“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，”】

　　【“布鲁斯，你为什么不自己找出答案呢？”】

　　直播间中。

　　“你死，这个蝙蝠侠还没死吗？那棺材里那具尸体…………”

　　到这里，韦恩少爷眉头紧皱，脑子迅速运转，一瞬间就已经想出了几十个可能。

　　“也许，‘自己’是落到了某个犯罪组织的手中！”

　　“他们故意让蝙蝠侠坠入这种幻境之中，是想从他的脑中窃取某种信息！”

　　“或者，这就像托尼斯达克刚才所说，就是魔法创造出的幻境。”

　　“那个女幽灵告诉‘我’……我快要死了，是想恐吓我吗？”

　　“还是像传说中的斯芬克斯一样，是在向我提出一个谜题？如果我能解除……就能活下去？”

　　可能性越想越多，但韦恩少爷根本无法确定哪个才是真的！

　　就在他绞尽脑汁的时候，屏幕上又出现了新的影像。

　　【影像继续。】

　　【在猫女和阿尔弗雷德下台之后，一个又一个的人走上台去，讲述各自版本的蝙蝠侠故事。】

　　【幽灵蝙蝠侠站在一边，越听越是困惑。】

　　【眼前的情况诡异无比，根本没法解释！】

　　【他自己是蝙蝠侠，而躺在棺材里，那个也是蝙蝠侠，而每一个讲故事的人，又都分别讲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蝙蝠侠！】

　　【在这些人的故事中，蝙蝠侠的经历几乎全都不同，而最后的死法，也都大相径庭！完全不一样！】

　　【好像，他们讲述的……都是属于不同世界的，无数个蝙蝠侠的传奇！】

　　【而最离谱的是，面对这些稀奇古怪，互相矛盾的故事。房间里的那些正派或反派，没有一个人感到奇怪，只是静静的聆听着。】

　　【在这些千奇百怪的死法之中，有时候，蝙蝠侠为了拯救哥谭市，抱着炸弹跳进海里。】

　　【而在小丑自己的讲述中，他将足以将一群大象毒死的小丑毒素，注射进了蝙蝠侠的体内！】

　　【但即使这样，他还是没有笑！】

　　【或者说，没有屈服！】

　　【“笑啊，你这家伙！”】

　　【小丑跳着脚大喊道。】

　　【“为什么不笑？”】

　　【“因为这不好笑……”】

　　【用最后的力气说出这句话后，蝙蝠侠倒在地上，再也没有了声息。】

　　【“直到咽气，他依然还是没有笑。”】

　　【但在蝙蝠侠的棺材前，小丑毫无笑意，反而哭丧着脸，露出了沮丧的神情。】

　　【“但是现在想来……他说的很对，这件事确实不好笑，但本应该好笑的呀……”】

　　【看着小丑垂着脑袋，摇摇晃晃的走出室外，幽灵蝙蝠侠忽然感受到了一丝激动。】

　　【所有这些人，他们讲述的蝙蝠侠故事，虽然各不相同，但内核都是一样的。】

　　【不论遇上了多沉重的打击，或是多么艰难的阻碍，他们叙述中的那个蝙蝠侠，都是为了哥谭市……奋斗到了最后一刻！】

　　【从来都没有放弃。】

　　【也没有屈服！】

　　【而且，不论是哪个版本的蝙蝠侠，都会竭尽全力拯救生命，不论对方是谁！】

　　【“他为了救我……我这个超级罪犯，而牺牲了自己！”超级反派“泥脸”站在棺材前，丑陋的脸都耷拉下来，看上去非常可怜。】

　　【看他那副模样，似乎希望死掉的人不是蝙蝠侠，而是自己。】

　　【看到这里，幽灵蝙蝠侠忽然觉得，不论躺在那个具棺材里的蝙蝠侠是哪一个版本中的，他似乎都可以称得上死而无憾了。】